⑤修小小年纪就会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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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罗从两岁起彻底维持了人形的模样，但他偶尔也会自己变回狼的样子，用四肢在王宫内奔跑，除了帝释天，谁也追不上他。

这年他已是四岁了，然而他还未彻底断母乳，当他坐在帝释天的大腿上吃完辣椒盛宴后，依旧会转过身去，吮吸帝释天的乳汁。

最初帝释天被他口中残留着的辣味刺激得肌肤隐隐作痛，后来严声让他吃完辣椒必须用清水漱口才能触碰自己，阿修罗也乖乖听话，漱过口后再去吮吸乳汁。

帝释天也曾好奇地问过：“阿修罗还没吃饱吗？为何还要喝乳汁？若是不饱，就让御厨帮你多做些。”

阿修罗则随口答道：“膳后点心，帝释天膳后也会吃点心吧？”

帝释天无法反驳，只能任由阿修罗黏在自己身上享用点心。

自从阿修罗能够流利地说话后，帝释天就开始教他认字了，只是他正处于调皮的年纪，经常会逃掉帝释天的单独授课，溜到别处玩。

有一日，帝释天在王宫内怎么也找不到偷偷溜走的阿修罗，他便独自坐在花园的石阶上轻声叹息。

皇后见到他后，在其身旁坐了下来，柔声问道：“怎么了？为何叹气？”

“阿修罗他不像小时候那样粘人听话了，他是不是已经不需要我了？”帝释天语毕，又轻轻喟叹了一声。

“他现在只是玩心较重而已，帝释天幼时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幼时除了苏摩和毗琉璃，没有同性的玩伴，玩的游戏较为安静，也没有像他这样调皮，我也是从会说话起就开始习字的，可是阿修罗到现在只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写，其它字都不认得，甚至把帝释天的‘天’拆成更为简单的‘一’和‘大’，他也不认得，还连他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帝释天长吁短叹道，“还不肯识字，他以后可如何读奏章？难道都让我来复述不成？”

“那么我有个好主意，能让他乖乖习字。”皇后的嘴角噙上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什么好主意？”帝释天似乎看到了希望，目光直直地望向皇后。

“让他给你写情书，你呢，就先在他面前读从别人那里收来的情书，从而激起他的占有欲与好胜心，为了给你写情书，他也就会主动习字了。”

“我来到天狼国后，确实收到过几封无名的情书，可是那上面的内容不堪入目，所以都被我丢了。”

“估计是看中你美貌的侍从写的吧，那么我来给你写情书。”

“母后来写？”

“是啊，今日他回来后，你就当着他的面读。”

“好，这种方法可以一试。”

于是，这日傍晚，当阿修罗带着为帝释天而做的花环回到寝宫的时候，发现帝释天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几张纸，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回归。

阿修罗扑到了帝释天的腿上，大声道：“帝释天，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帝释天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纸张，完全不看阿修罗一眼。

阿修罗对帝释天的熟视无睹感到有些不满，于是拔高了声音：“帝释天，你看，我给你带回来了礼物！”

“谢谢。”然而帝释天的声音冷淡而又敷衍，他的视线依旧胶着在纸张上。

“帝释天！你在看什么？那几张纸有什么好看的？你快看看我花了一下午帮你做的花环！”阿修罗说着，爬到帝释天的身上，将花环戴到了他的脑袋上，随即赞叹道，“帝释天，你现在看起来更漂亮了，快照照镜子！”

帝释天仿佛没听到阿修罗的赞叹，仍旧无言地盯着手中的纸张，但是他的眼神因阿修罗的话语而变得柔和了，唇边也不自觉地浮上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帝释天，你为什么不理我了？为什么那么温柔地看着纸？也不看看我？”阿修罗急得变回了狼的模样，像小时候那样蹭帝释天的身体，试图吸引他的注意。

“我为何要理你，你都四岁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可是我会写帝释天的名字啊！”阿修罗满脸得意。

“但是你不会写情书吧。”

“情书是什么？藏书阁里的那些厚厚的书吗？”阿修罗变回了人形，好奇地问道。

“情书就是表达爱意的信，我今天收到的这几张纸就是情书，我来读给你听：致帝释天，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了，你那妖媚的玉体、俊美的容颜、淡雅的体香时时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当我看到你那优美的舞姿时，更是被你夺去了所有心神……”

阿修罗听着听着脸色愈加阴沉下来了。

帝释天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似的，继续声情并茂地朗读道：“我想要亲吻你的红唇，想要触摸你的瓷肤，想要将你紧紧拥进怀中，细嗅你的莲香，吸入你吐出的芬芳，我想要将你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除了我，谁也无法欣赏你的美貌，我想要娶你为妻，对了，我们一同远走高飞吧，今夜就相约一起离开天狼国，我会给你幸福的，此后你就无需再管那个不明事理的小王子了……”

接下来是纸张被撕碎的声音，阿修罗抢过了帝释天手中的所有纸张，撕成了雪花，飘散在地面上。

“阿修罗，你怎么可以把我收到的情书撕成这样！”帝释天大声呵斥。

“哼！”因为几张破纸，就被一向温柔的帝释天叱责，阿修罗感到有些委屈。

帝释天跪到地上，去捡那些纸片，试图将其拼成原样，阿修罗见状，在嫉妒与怒火的促使下，指尖燃起了火苗，将地上的那些纸屑全部燃成了灰烬。

“阿修罗！”帝释天故意装出一副愠怒的模样。

“帝释天刚才不理我就是在看这种东西？”阿修罗想起方才帝释天看情书时露出了温柔的眼神和淡淡的笑容，更觉得怒火中烧了。

“是情书，不是这种东西。”

“你要跟写情书的人离开天狼国，再也不想管我了吗？”

“你也每天给我写一封情书的话，我就不会离开天狼国了。”

“不就是情书吗？我现在就……”阿修罗恍然想起自己还不会写字，眼睛有些湿润了起来，“帝释天你今晚就要离开天狼国了吗？我还不会写字，你再等我几天好吗？不要离开我，你教我写字，我过几天再写情书给你好不好？”

“你真的保证过几天就能给我写情书？”

“我保证！”阿修罗信誓旦旦道。

“那么我暂时不会离开你，不过你还要向我保证，你会成为一个强者，成为一个贤明的君王。”

“为了帝释天，我保证会做到！”

“最后，你还得向我保证你……”将来不会爱上其他人，帝释天说到一半，话语戛然而止，人心就像是水中浮萍，怎会一成不变地停留在原处？他都不敢保证自己会爱阿修罗一辈子，所以又怎么让阿修罗保证？

“帝释天，你还让我保证什么？我保证一定能全部做到！”

“阿修罗会一直爱吃辣椒吗？”

“会的，我保证！”

“会一直爱父王母后吗？”

“我保证！”

“会一直敬爱两位兄长？”

“我保证！”

“你也会一直爱……”帝释天再次将未说完的话语咽了回去。

“我保证会一直爱你的，我最爱帝释天了！”阿修罗说着，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帝释天震惊地望向看穿了自己想法的阿修罗，觉得自己的心弦被他拨动了，怔了许久后，他颇为感动地拥住了小小的他：“阿修罗，我没让你保证你会一直爱我。”

“可是这种事不用保证，我也会一直爱帝释天的，所以帝释天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们拉勾勾。”阿修罗朝帝释天伸出了右手小指。

帝释天立马勾住了阿修罗的小指：“好，我不离开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了，话说回来，你刚才把我收到的情书烧……”

阿修罗不待帝释天说完，就插嘴道：“帝释天也要向我保证你再也不看别人写的情书了！”

“我保证，我想说的是你方才指尖上燃起了火苗，那是你的能力吗？没有烧到其他东西，控制得还不错。”

“因为我不想烧到你，所以用了小火苗，我溜出去玩的时候，把湖里的鱼都烤焦了。”

“你的火这么厉害啊！拥有这种能力的你，日后说不定真的能成为战神。”

“帝释天让我当战神，我就当你一个人的战神！”阿修罗稚嫩的脸庞上勾起了一抹张扬的笑。

“我的小战神，好可靠啊！”帝释天将阿修罗拥得更紧了。

“我一定会保护好帝释天的，让虫子也不敢来咬你了！”

“啊，那个是……”帝释天开不了口，他无法告诉阿修罗自己身上偶尔会出现的红色肿块是被未来的阿修罗所咬出的。

“那个是？”阿修罗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帝释天的后文，便疑惑地问道。

“不，没什么，阿修罗在外面玩了一下午，饿了吧？我们去膳厅。”

“好！今天吃什么？”阿修罗兴冲冲地拉着帝释天往寝宫外走去。

“有你最爱吃的。”

“我最爱吃的是膳后点心。”阿修罗说着，瞥了一眼帝释天胸前似乎长得越发娇艳的花苞。

“你到底何时才能断母乳？难道要一直喝到十六岁成年吗？”帝释天注意到阿修罗的目光后，有些无奈地笑道。

“我可以一直喝到长大吗？太棒了！也就是帝释天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吧？”

“你真打算喝到成年啊？”一想到阿修罗一直需要自己，帝释天的眉眼也笑弯了起来。

“不过母后都没有乳汁了，为什么帝释天还有？”

“与其说这是乳汁，不如说是莲花的精华，所以只要我还活着，就一直都有。”

“难怪气味不一样，别人的乳汁很腥臭，我不要喝，母后的乳汁没什么气味，帝释天的乳汁就像莲花一样很香，还很好喝。”

“所以你刚出生时才拒绝了那么多乳母？”

此时有两个巡逻的士兵迎面走来，他们向两人弯腰行礼，待两人走过后，才站直身体，继续往两人身后走去。

阿修罗的耳朵极为灵敏地捕捉到了他们从不远处飘来的窃窃私语声。

“阿修罗王子的侧妃真的是又美又性感，他总是穿得那么少，害得我又差点看硬了，我也好想扑上去猛吸一口。”

“你可真没出息，吸什么吸，应该是想睡他吧？反正是侧妃，又不是正妃，阿修罗王子又小，什么都不懂，现在只知道玩，所以偷偷睡一次侧妃，王子也不会发现的，我偶尔会看到侧妃身上有吻痕，也不知道是被谁给睡了，真是羡慕！”

“我听说有几个人给侧妃写了情书，邀请他半夜幽会，该不会就是那些人睡了侧妃吧？”

“那我也去给侧妃写情书，侧妃正处在很想要的年纪吧，我们就代替给不了他的小王子来满足他，哈哈哈哈……”士兵笑得愈发肆无忌惮了。

“嘘，小声点，王子他们还没走远。”

“怕什么，阿修罗王子又听不懂。”

“万一有别人听到，跑去禀报给皇后了，可是要掉脑袋的，皇后很宠那个侧妃。”

两个士兵的声音渐渐远去，最后再也听不到了。

“帝释天，你能不能后天再教我写字？”

“为什么？明天还想玩？今日还没玩够？”

“明天去王宫外帮帝释天买漂亮衣服，你穿太少了，别人也想跟我抢乳汁喝，你要像母后那样，全部遮起来。”

“好啊，明天一起去买新衣服。”

“还有，为什么帝释天是我的侧妃？侧妃比正妃等级更高吗？”

“……因为这是母后的决定，你长大后就可以自己决定要娶谁当正妃了。”

“我已经决定好了！”

“……是吗？”帝释天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道，结果声音听上去无比冷漠。

“你怎么不问问我要娶谁？”

“我不想知道。”帝释天如同寒霜一般的冷淡声音也浇灭了阿修罗的兴奋劲。

沉默了半晌，阿修罗又想起了方才听到的士兵的谈话，他们说有人睡了帝释天，除了自己，还有别人趴在帝释天身上睡过觉吗？

“帝释天，你晚上偷偷跑出去陪别人睡觉了吗？”

“嗯？没有，我一直在我们的寝宫里。”

“真的吗？”

“当然，我整夜都陪在你身边。”

“那很想要的年纪又是什么？帝释天现在很想要什么？为什么士兵说我给不了你那样东西？”

“……”

“帝释天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你想要什么？”阿修罗再次询问道。

帝释天停下脚步，蹲下身来，直勾勾地望向阿修罗的赤瞳，语气极为郑重：“我想要你。”

“我就是你的！”

“一直都是？今后也是？”

“一直都是，今后也是！帝释天也一直都是我的！”

“当然，我也一直都是你的，我可以为了你，奉献出自己的全部。”帝释天将有些分量的阿修罗抱了起来，继而笑道，“等我抱不动你了，下次换你抱我了。”

“好，我们约好了！我要长到父王那样高大，就能把你抱起来了！”

“那么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帝释天语毕，将柔软的唇瓣贴到了阿修罗的脸颊上，阿修罗也在他的脸颊上回敬了一个温暖的吻。

膳厅已经近在眼前了，帝释天抱着阿修罗推门而入，膳厅内的璀璨灯火令帝释天恍惚了一瞬，他似乎看到了国王与皇后的位置上坐着成年后的阿修罗与自己。

2023.2.6

⑥修拿涩涩画册请教帝

在帝释天的悉心教导之下，阿修罗五岁时便学会了所有常用字的写法，六岁时已练就了一手好字，笔触龙飞凤舞、张扬不羁，令人看不出这字出自幼童之手。

他还特地向父王请教了一番，因此写出的情书内容更是让成人也佩服得五体投地，其内容彰显出了他对帝释天的真挚感情，一字一句都是热烈而又纯洁的爱，他写给帝释天的情书都被帝释天珍藏在了一个水火皆防的宝箱之中。

阿修罗七岁时在帝释天的督促下，读完了藏书阁内的几本关于君王学与兵法的著作，尽管他对其内容还无法全部理解，但帝释天只是想让他对此先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八岁的某日，他跟随帝释天在藏书阁寻书之时，偶然翻到了一本画册，上面画着以各种不同的姿势相连在一起的赤裸的人体，他震惊又疑惑地翻看了许久，阅览了两遍后，他还是不明白为何两人要以那些奇奇怪怪的姿势连在一起，于是拿着画册来到了帝释天的面前。

“帝释天，我不理解这本画册的内容，他们是在练什么功法吗？”阿修罗将画册展开至姿势最奇怪的那一页，并将之举到了帝释天的眼前。

“什么画册？我对画和功法也是有点造诣……”当帝释天的视线落到画册上时，怔了一下，随即脸上瞬间浮满了红云。

“帝释天？你怎么脸红了？”

“……那不是什么功法，画上的人是在欢爱。”

“欢爱？”

“是啊，欢爱是两个相爱之人的私密情事，跟心上人结合在一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灵与肉的融合能达到身心上的无上的愉悦。”帝释天说着，目光飘渺地望向远处，似乎穿透了时空的阻隔，望到了初次带他领略到这种愉悦的阿修罗的身上。

阿修罗望着帝释天的面上毫无保留地呈现出的幸福笑容，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口上所说是经验之谈，怒火一下子便攀上了自己的心头。

“帝释天你跟别人欢爱过？”这是愠怒中尽量保持冷静的口吻。

“也不能算别人吧。”

“也就是你真的跟别人相连在一起过？”

“……是啊。”帝释天想起未来的阿修罗深深地埋入了自己的身躯，脸上的红云又染上了一层更深的红色。

“什么时候的事？你不是一直都陪在我身边的吗？”阿修罗猛然想起自己幼年时经常偷偷溜出去玩，那时的帝释天在做什么？在跟别人欢爱吗？

一想到这里，他开始怨恨自己为什么要丢下帝释天，独自溜出去玩，他也不知道此刻该将怒火往何处发泄，他深感不悦地蹙起眉头、紧紧握拳的时候，由于悔恨，连指甲嵌进肉里，带出了血丝，他都没有察觉到，反而将拳头握得更紧了，指甲也嵌得更深了。

帝释天心疼地牵起了阿修罗的手，柔声安抚道：“阿修罗长大后去问大长老的话，你自然就知道谁才是我的第一个且唯一的一个男人了。”

“现在就告诉我你到底跟谁欢爱了！”

“跟一个强大的同时也是我此生最爱的男人。”帝释天的碧眸中盛满了柔情，唇角的弧度也衬得他的整张脸更为柔美了。

阿修罗恍惚地凝视了他好一会儿，帝释天眼里的那汪碧水似乎浇灭了自己心头的熊熊怒火，他逐渐平静了下来。

“帝释天，我以后一定会比那个男人更强大的，所以你不要再跟他欢爱了，也别再爱他了。”

“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可能是因为他在陪他的挚爱，已经抽不出时间来见我了吧。”帝释天满是怀恋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落寞，挂上了忧伤的脸庞就像是有了一点细小瑕疵的美玉。

阿修罗望着这样的他，觉得心如刀割，便轻轻抚上了他那如玉般的脸，想要抹去那一点忧伤，使美玉温润如初。

“以后我来陪你！所以，你来教我该怎么欢爱，我也想给你无上的愉悦！”

帝释天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笑道：“阿修罗，你还太小了。”

“我从去年起已经断母乳了，不是小孩子了，我的个子已经快要长到你的胸口处了。”

“不过你才八岁，所以再等两年吧。”帝释天噙着笑，抚摸了两下阿修罗的脑袋，又用双手轻轻捧起他的脸，缓缓将唇紧贴在了他的唇上，两人的唇瓣就这样静静地贴合在一起，呼吸间满是对方的气息，这漫长的一吻不带起一丝情欲，而是有一份温情从彼此的心底弥漫开来，阿修罗的怒火也因此彻底被浇灭了。

唇瓣贴合了良久后，帝释天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阿修罗的唇，随即勾起了一抹魅惑的笑：“等到你能够站起来的时候，我就手把手教你该如何欢爱。”

“站起来？”

“一个男人成熟的标志，而且你还没变声吧，依旧是个小男孩。”

“那我怎么才能快点长大？”

“就算去问大长老也没有办法，我会等你长大的。”

“在我长大之前，你不会再跟别人欢爱了吧？”

“我保证不会跟阿修罗以外的人欢爱。”

“我也保证只跟帝释天欢爱！”

“真的吗？！”

“当然，我说出口的话，四十匹天马也难追。”

“哈哈，那我就相信你吧，把画册放回去吧，我们先去学习一些正经的东西。”

“又要学君王学和兵法？又不打仗，为什么要学这些？”

“确实还没有开始打仗，可是天域各国都在蠢蠢欲动了，似乎是有人在暗中煽动战争，很多热爱和平的国家为了自保也开始打造兵器了。“

“为什么要煽动战争？”

“因为有利可图吧，若不是为了靠战争大量敛财，就是有人想要统一天域，成为天人之王。”

“成为天人之王有什么好的？就算那人成了天人之王，也没有像帝释天这样美的王妃，我有帝释天就足够了！”

帝释天的心湖投落了阿修罗坚如磐石的话语后，泛起了大片涟漪，暗自感动了许久才开口道：“可是阿修罗，万一哪天战争真的爆发了，你必须得作为战神，保护好天狼国的国民。”

“在保护国民之前，我一定会先保护好你的！那我们事不宜迟，赶紧去学兵法吧！”阿修罗拉着帝释天就往藏书阁外跑去。

***

阿修罗九岁这年，已将藏书阁内兵法的书倒背如流了，与帝释天下军棋时也能不相上下，甚至赢过帝释天的局数更多，每次赢过他，都能得到他毫不吝啬的夸赞，因此阿修罗平日里更是花了大把时间琢磨棋艺，考虑布局。

这一年听闻天域各地动荡不安，几个小国已合并为一大国，正不断地往外扩张势力，而天狼国内依旧是一派祥和之景，战争似乎与他们无关。

虽身处安逸之中，但帝释天总是紧锁着眉头、目光悠远地在考虑着些什么。

某一个夏夜，夜色已深，四处只闻虫鸣，繁星围绕着盈月奋力地释放着光芒，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寝宫，轻柔地打落在窗边的美人身上，在他那白皙的肌肤上镀上了一层浅淡柔美的光晕，他的周身泛着圣洁的白光，就像是天神短暂地降临到了人世。

阿修罗时常会被美如画的眼前之人惊艳到，他察觉到身边的人不在了而突然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美好的一幕，他不想去惊动帝释天，仿佛一惊动他，他就会化作蝴蝶翩翩飞走，于是坐在床上静静观望着窗边的他。

凝望了许久后，他觉得帝释天的身影看上去很孤独，便起身朝他走去。

这几日，帝释天夜不能寐，遂坐在窗边的木椅上，身上只披着一层薄纱，他看似在观星赏月，实则又微微蹙起眉头想着心事，连阿修罗靠近了，他都没有丝毫察觉。

“帝释天，你最近在想什么？有烦恼的话，怎么也不跟我说说？”

帝释天被身后猝然响起的声音惊了一下，随即转过头来，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笑意，他忧心忡忡地望向面庞依旧稚嫩的阿修罗，有些艰难地开口：“你快要十岁了，我和大长老都曾为你算过命，你十岁那年会有一大劫。”

“什么大劫？”

“似乎是战争带来的大劫，像这样安稳的日子已经过不了几日了。”

“那我明年会死吗？”阿修罗的脸上没有一丝惧意，他只是好奇地问道。

既然阿修罗能从未来而来，那么他就不会在十岁那年过世，帝释天如此考虑着，挤出了一个浅淡的笑，以示安慰：“你不会死。”

“那算什么大劫，都是些小问题，帝释天你别担心了。”

“可我依旧会担心你，就像下棋无法悔棋时那样，一旦走错了哪一步，导致命运的轨迹产生了偏移，或许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我们？除了我还有谁会遇到大劫？”

“总之你尽量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我当然不会离开你！”阿修罗语毕，紧紧拥住了帝释天，并吻上了他的唇，依旧是温柔且不带情欲的吻，一丝暖意从唇间化开，滑落进了帝释天的肺腑，渐渐化解了他心底的忧虑。

2023.2.9

关键词： 在我身边 这种东西